若不是桑枝夏心里不踏实,徐璈怎么可能想得到别人的困扰?

徐璈是在乎别人死活的人么?

他十句话三句里带了桑枝夏,徐璈的眼里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冷色。

“徐明辉,注意你的身份。”

徐明辉嗤了一声,不闪不避地看着他,莞尔一笑:“大嫂性子强硬心思柔软,只怕是听不得这样污耳的事儿,要动手的时候还是叫我吧,我手脏心也脏,不怕沾手。”

也许是到了这一步彻底没了掩饰自我的必要,徐明辉这次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,彻底没了之前披着假面跟徐璈装来演去的念头,坦诚得让徐璈都有些猝不及防。

不过仔细想想……

徐璈自嘲一笑,看着炕道中被跃起的火苗燃成灰烬的纸条,眸色复杂。

徐明辉又何曾说错半个字呢?

次日下午,许文秀奇怪地说:“夏夏,璈儿到底是去什么地方了?怎么还没回来?”

桑枝夏把老爷子亲自写好的春联拿出来摆好,无奈道:“只说是要出去一趟,具体是去做什么倒也没跟我细说。”

她都不知道的,其余人就更不知道了。

许文秀下意识地嘀咕:“跟我说一大早就要出去,可去办什么事儿能耽误这么长时间?”

一大早?

桑枝夏心头一动唇角微抿,在许文秀狐疑的呢喃中陷入了沉默。

徐璈昨晚的确是说了自己一早要出门,可她昨晚没睡实,这人分明是夜半就出去的。

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了?

许文秀这厢的念叨还没停,徐二婶就跟着叹了气。

“明辉也不知道去哪儿了,这么多春联等着贴呢,这俩孩子到底怎么赶在一块儿出门了?”

徐明阳正守着冒热气的浆糊不眨眼,听到这话激动地举起小手:“我来贴!”

“我不怕高!”

明日就是除夕了,春联是必不可少的。

老爷子和徐三叔的笔锋都极佳,裁剪好红纸写吉祥话的春联就跟喝水吃饭那么简单,可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可能爬高踩低的,徐三叔还是个重度恐高患者,连梯子都不敢上去,贴春联这事儿只能是等着徐璈或是徐明辉回来做。

徐明阳倒是想往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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